有一天,我在班里表彰了一位同窗,说他这个"翠绿欲滴"用得好。下一次交下去的作文,简直每团体都用了"翠绿欲滴":"教室的一角里,有盆翠绿欲滴的花","爸爸拿起翠绿欲滴的玉酒杯","她穿上一件绿色的裙子,真是翠绿欲滴"……有一个男生竟然还写:"我的鼻涕翠绿欲滴……"
我的旗下也不乏一些另类写手。有个看来非常娴静的女孩子在《最难忘的一件事》中写道:"我的记忆是一只斑斓的木匣,翻开它,外面放着很多珍珠。每一颗珍珠就是我的一件童年旧事。"然后她写了小时侯在乡间姥姥家时若何用尽酷刑将两只鸡熬煎致死的故事。接着是:"工作过来良多年了,每当我回忆起来,脸上仍会显露会意的浅笑。我感觉,这是那些珍珠中最年夜最灿烂的一颗。"
还有一个男孩写了他养的一只狗,狗后来吃了耗子药,将死去。当他赶到时,"只见小狗瘫在地上抽搐着,用无神的眼睛望着我,好象在说:"小主人,我就要走了,你就是为了我,也要好勤学习呀!我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每次都考一百分的!"
另一个先生的作文让我不敢给分。一篇四百字的工具,竟然每一句都没有涓滴的联络。比方说,第一句是写天天晚上有个年夜叔在陌头卖豆乳,第二句倒是公园里荡舟的人良多,第三句能写到月亮象个鸡蛋黄。所以我怎样看都好象是几十个造句拼起来的,其思想腾跃幅度之年夜,昔日之中国生怕无人能比。我不许可本人一不小心将一颗后古代派或认识流巨匠的种子扼杀在摇篮里,因而不寒而栗地给了个"良"。
其实我最喜好的一篇仍是《省墓》,我被作者那种与生俱来的诙谐感所降服。很多段落我好久当前还能背出:当"一年一度"的"省墓节"离开故国神州年夜地的时分,我们"终于"又可以到烈士陵寝去"春游"了。四月五号晚上,"黄灿灿"的阳光普照着年夜地,几朵白云飘在"蓝蓝的"天上,小鸟在我们耳边"唱歌"。我和丁海龙一人背了一包"好吃的",跟着黉舍的步队到郊外去省墓。到了里,"人可真多呀"。平常这儿"基本没人来",今日四周的农人和小贩却都跑出来"摆摊儿"了。我和丁海一看,有卖"袜子"的,有卖"发卡"的,有卖"吃的喝的"的,还有卖"半价盗版书"的,丁海龙和我在陵寝里"逛了一会儿",感觉太挤了,就出来"等教师"。"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每人吃了一盆(疑为错别字,应为"盘")凉皮。"一盆凉皮"的饭量实在不小,但我的班上还有更能吃的孩子。一天吃三"吨"(顿):一"吨"早饭,一"吨"午饭,还要吃一"吨"晚饭。我狐疑他是吉尼斯世界记载了,但看到另一个女孩的日志,才大白本人下结论过早,强中还有强中手--"我们家四周有很多多少人养狗,没
有一点私德心。今日晚上我刚从家出来,就看见门口有一泡不知哪条野狗拉的屎,年夜吃了一斤(惊)。"